4月14日，兰德公司（RAND）发布由美国空军战略威慑和核一体化办公室委托的《扰乱威慑：21世纪技术对战略威慑的影响研究》报告，分析新兴技术和战略威慑之间的潜在联系，概述了在各种现有和新兴技术的影响下，未来20年相互威慑战略将如何演变^[1]。

报告通过研究美国政府的战略文件来确定国家安全战略的威慑要求，并通过有关威慑、升级和战略稳定的现有文献来制定衡量技术影响的标准。在技术分析方面，报告研究了8种具体的新兴技术对美国威慑政策的有效性和威慑关系稳定性的影响，包括：先进网络和电子战及破坏网络信息系统的技术、生物技术、决策支持系统及其技术、定向能技术、高超音速系统、信息和感知操纵技术、量子信息和传感系统、机器人和半自主系统等，并得出以下两个主要结论：

1、作为一个整体，新兴技术对威慑的有效性和稳定性都具有重要意义，特别是在信息入侵与操作、自动化、高超音速系统和无人系统领域。这些风险要求美国改变政策、运营新理念和技术开发项目。

2、由这些新兴技术推动的战争方式的转变，比任何单一技术给美国的威慑政策带来的风险更强烈。如果美国在向新时代的技术、概念和理论过渡方面落后，其威慑政策的有效性和稳定性都可能受到影响。

除此之外，报告还发现：①个别技术通常是威慑失败的促成因素，而不是主要原因；②威慑失败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多种技术的协同工作是典型的威慑失败的根源——这种情况可能在未来20年出现；③通过技术组合同时打击多个攻击面的多个目标，将使威慑复杂化；④在涉及中国的情况下，技术发展最有可能降低威慑效力；⑤多种相互作用的自动化形式带来了非常重大的风险，特别是对威慑关系的稳定性而言；⑥许多技术都在挑战美国在重大战争爆发前阻止侵略、胁迫和寻求影响力的能力，网络能力、虚假信息、无人系统、生物工具和人工智能驱动的决策支持系统（DSS）都可能增加灰色地带的好战行动频率；⑦包括深度伪造在内的信息操纵技术越来越有可能导致威慑失败；⑧美国可以利用无人机和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以多种方式增强威慑的有效性和稳定性。

基于上述发现，报告对美国空军的未来发展提出具体建议：①应对威慑风险，首先要关注对手的看法，其次要关注技术；②应高度关注并了解实力相近的对手正在投资的各种技术，并寻求如何将这些技术组合起来；③防范信息网络或中国“系统破坏”攻击是有效威慑和稳定的先决条件；④无人机和反无人机的竞争可能会成为美国国防投资和关键战区威慑关系稳定的一个主要焦点；⑤管理技术的规范、规则和限制可能对美国有利；⑥与竞争对手空军领导人建立沟通关系可以带来重要好处；⑦支持战争概念的技术整合将变得越来越重要；⑧如果美国能够扩大优先系统的多边发展，包括用于伙伴或盟友自卫的传感、无人机和精确武器技术，美国将获得显著优势。  （李宏 丁上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