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3日，欧盟独立专家组发布《工业5.0：欧洲变革愿景——通过系统转型实现可持续工业》政策简报^[1]，提出建立经济韧性，并转变为对未来冲击和压力更具韧性的新经济生态系统是欧洲的使命；确保欧洲工业发展以韧性为导向，同时推动并加速向所有人提供可持续福祉时代的过渡，是欧盟工业战略未来的重要一步。依赖和刺激以经济增长为导向的、基于价值提取、高度能源密集度、大量浪费和污染材料即资源使用的经济范式，以及短期化的资本主义方法，不能帮助世界以尊重地球的方式实现可持续发展，因此欧洲需要从根本上转型经济、改变生活方式及其与环境的关系。以工业5.0要素为重点的欧盟工业战略将释放欧洲的工业潜力，并鼓励有韧性、可持续、再生和循环经济的商业行为。

一、工业必须成为欧洲系统转型的引擎

欧洲工业需要一个新的、更具野心和系统化的愿景。报告提出，与领先的企业和行业参与者的合作，以及支持提供更可持续和循环经济的规模化解决方案的工业创新，对于欧盟实现“竞争性可持续性”愿景至关重要。要使工业成为系统转型和地球再生的驱动力，需要商业模式的深刻转变，以及政策、金融投资和公司治理方面的思维方式和经济方法的改变。更具体地说，需要对价值链进行根本性的重新设计，以拥抱新技术的可能性、可持续性，并应用循环经济设计原则和再生方法。因此，工业5.0提出新的大胆愿景，提供需要的方向性来推动规模创新，从而提供新形式的经济和社会价值，有效地平衡人类、地球和繁荣。

二、欧盟工业5.0新愿景

①实现在价值链和生态系统层面的责任性。从关注利润和“股东至上”的新自由主义资本主义模式，转向更平衡的价值观和对资本的多元化理解——人力资本、自然资本和金融资本。②通过设计实现可再生循环经济：通过系统转型，实现可持续的核心业务互动和工业模式是“工业5.0”的核心，需要系统的设计，即设计废物和污染，保持产品和材料的生产使用和流通，再生自然系统并增强碳汇。③实现自给自足和增强适应性。建立在意外挑战和重大破坏时仍能保持运转的企业和行业，及保护地球环境的同时顾及所有相关者的强大工业系统，更好地服务于人类福祉和地球环境；减少欧洲对战略原材料和能源进口的依赖，工业5.0带来新形式的经济价值和繁荣，增强欧洲竞争力并保证战略独立。④去中心化，实现经济韧性和可持续性。改变粮食系统全球化和集中化的趋势，促进产业韧性和可再生，支持从可再生农场到餐桌的系统，建立整个欧盟以及农村和城市社区间的更具弹性的食品走廊。⑤保护地球环境的同时有目的地促进数字化。实现数字化从“物联网”转变为“数字化促进人类-地球-繁荣”，将整体可持续性和韧性目标纳入欧洲数字路线图，使数字化成为降低欧洲经济和工业中碳和材料足迹的杠杆，并转变为以人和地球为中心的方法，发挥数字技术在可持续和循环经济模式等方面的作用。⑥以再生指标和监管框架衡量战略目标。以全新的目标和指标支持商业绩效和商业模式可持续性，经济活动政策及其测度要更加重视实体经济而不是财务指标和短期暴利。

三、通过治理改革促进工业5.0的政策行动

①实现政府5.0。包括建立新的政策和政策工具、新的伙伴关系以及影响产业的政策新目标；开发研究和创新项目的投资组合方法；构建快速分配和重新配置预算和其他资源的能力，以及快速响应不断变化的环境的能力；以更有效和用户友好的方式将政策流程、政策领域和治理级别联系起来。②实现公司治理5.0。企业需改变思维方式，将行动导向工业5.0目标。通过引入法律框架、最低标准和认证/标签、关于可持续性的非财务报告、强制性尽职调查和商业模式或战略创新，以使企业社会责任成为确保公司在最大化利润的同时，适当考虑社会、环境、一般利益问题。具体包括：通过社会创新以促进繁荣和培育优质工作岗位；通过研究和创新推动系统性产业转型；促进产业主导的转型路径与战略创新，建立框架促进行业内快速发展和部署创新，并在价值链内建立弹性；及建立适用于复杂适应性业务的技能和思维方式等。③加强各级政府和国际标准间的连贯性。包括促进泛欧和国际规模，加强国际规则和标准制定，以及更多关注区域维度等。（王建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