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月，美国国家科学院国家研究理事会发布《面向21世纪国家安全挑战调整能源部国家核安全管理局（NNSA）实验室治理结构》报告^[1]，建议强化和优化能源部实验室的多机构联合治理模式，加强对外部机构资助研发活动（WFO）的统一规划与管理，加深能源部实验室与其他国家安全机构之间的战略关系，提高实验室的研究产出和成本效率，并使决策和执行更加及时。

一、改革背景和要求

NNSA下辖的国家实验室，原本聚焦于核武器研发。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使命与外部需求逐渐扩展，外部资助的比重越来越大。

为加强对这些多机构资助实验室的管理，协调各方资助活动，能源部、国防部、国土安全部和国家情报机构在2010年制定了《建立跨机构委员会以发挥能源部实验室作为国家安全财富的战略能力的治理宪章》，决定建立由各参与机构高层联合组成的使命执行委员会（MEC），参与实验室的规划、评估和管理，协调跨机构活动。但目前MEC无论在参与实验室事务，还是对各机构研发任务的规划方面都未能充分发挥作用。各机构依然各自为政，缺乏联合规划和协调。在外部项目评审方面，各类WFO项目的审批均依照同一流程，从外部机构首次接触能源部实验室，到WFO项目最终批准，耗时很久。

二、改革原则、方向和主要改革措施

报告建议改革能源部实验室治理结构，进一步强化和优化多机构联合治理模式，使MEC真正发挥有效作用。报告提出如下改革原则：（1）界定NNSA实验室的使命和任务范围。明确哪类WFO项目可以承接，哪类不可以承接，从而加快项目审批流程。（2）确立国家安全机构间的责权界限，以便在多机构共同确定优先领域。实现高效、经济的联合决策。（3）制定多机构的WFO研究与教育计划，去除不必要的行政负担，吸引和留住人才。除了有能力的领导者，NNSA领导层中还需要实验室技术人员所尊敬的、具有相关技术领域卓越专长的人，以维持员工士气，强化上下沟通。（4）同其他科研机构开展竞争，以刺激NNSA实验室降低成本，提供更优质、经济的服务。（5）其他国家安全机构和NNSA实验室应保持持续的战略交流。其他国家安全机构需要熟悉各实验室的专门能力，而这些实验室也要知晓其他国家安全机构所面临的挑战，以明确其研发工作。（6）基于NNSA实验室的成本效率对其管理体系及运行进行评估。

在以上原则的基础上，报告提出以下改革方向和主要改革措施：

1、能源部应继续作为NNSA实验室的唯一拥有者。基于其他国家安全机构并无兴趣长久支付NNSA实验室的设施装备及维护费用，而多机构联合治理无需国会立法，只要各机构协商即可，建议不改变目前NNSA实验室由能源部一家拥有的这种所有关系。

2、其他国家安全机构应与能源部建立战略伙伴关系，并参与能源部实验室的管理。其他国家安全机构有责任帮助NNSA实验室及能源部拓宽对国家安全议程的认识，共同参与实验室规划与评估，以使这些实验室在未来能够满足国家安全需求。为此，各机构需要开展战略对话和建立交流机制，熟悉实验室的专长与能力发展，评估并让实验室了解本机构未来面临的挑战与科技需求。

3、加强MEC在联合战略规划、跨机构协调和上下沟通对话中的作用，包括：定期和有组织地为能源部和实验室提供有关其他国家安全机构中长期使命和挑战的战略指导；定期和有组织地评估实验室满足当下国家安全使命需求的能力和绩效；在实验室和其他国家安全机构之间开展战略对话，讨论怎样有组织、有计划地进行投资；结合国家安全使命，同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管理与预算办公室以及国会相关预算和拨款委员会讨论未来对实验室的重点需求和投资优先领域等。

4、改善NNSA的WFO项目批准程序，取消过于重复的步骤和不必要的监管。建议NNSA与各国家安全机构分别签署“工作范围协议”，与NNSA同各实验室签署的“工作边界协议”结合使用，在这两个协议范围的任务只需简单的资助文件处理流程，无须进一步审批。

5、提高其他联邦机构投资NNSA实验室设施设备的时效和成本效益。建议MEC致力于开发对实验室进行跨机构投资的系统途径并确定相应的指导原则，负责监管十年期滚动规划的制定并批准年度计划，协助机构向管理与预算办公室和国会报告，监控机构执行规划的进展，以便能源部和其他联邦机构的设施设备投资能有一个总体考虑和布局，并得到有效执行。                            

（汪凌勇）